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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当代文学中的村支书形象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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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三 透过中国当代文学中村支书这一形象序列的演变,我们也会进一步看清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历程中存在的经验与教训。中外文学史上的许多不朽名著证明
三
透过中国当代文学中村支书这一形象序列的演变,我们也会进一步看清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历程中存在的经验与教训。中外文学史上的许多不朽名著证明,文学创作,尤其是写实性、叙事性的小说创作,是否写出真实可信、个性丰满的人物乃其成败之关键,举凡《红与黑》《复活》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《简·爱》《静静的顿河》《红楼梦》等伟大作品的成功,根本原因即在于其中的许多人物,做到了如同黑格尔所说的“理想性格”那样,“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,本身就是一个世界,每个人都是一个有生气的人,而不是某种孤立的性格特征的寓言式的抽象品”①[德]黑格尔:《美学》第1卷,朱光潜译,北京:商务印书馆,1979年,第303页。。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,鲁迅、茅盾、老舍等人的文学成就,也主要是基于写出了“阿Q”“孔乙己”“吴荪甫”“骆驼祥子”“虎妞”这样一些鲜活的人物形象。据此反观我们的中国当代文学创作,其重要不足正在于——由于“政治工具论”的创作观念,以及与阶级斗争相关的二元对立的知性思维方式的束缚,在人物描写方面,长期存在着好坏分明,如同黑格尔所说的“寓言式”的抽象化之类痼疾。即以新时期以来出现的众多村支书人物形象来看,大多仍存在着简单化、模式化、概念化之类缺陷。让人感到,新时期以来的文学观念,虽在不断有所突破,但因某些思维模式,尤其是政治工具化、二元对立之类思维模式的长期积淀,这突破又是艰难的。
或因与十年浩劫的刚刚结束有关,贾大山发表于1977年的短篇小说《取经》,虽荣获1978年全国首届短篇小说奖,但作品中不自觉地延续的仍是“文革”期间的假大空创作模式。作者这样描写了作为小说主要人物的李庄的村支书李黑牛:身先士卒,带领群众改天换地学大寨,虽然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,看一本书比锄十亩地还费劲,但怀里竟常常揣着《共产党宣言》、列宁《伟大的创造》以及毛主席的《实践论》,抽空就掏出来学一通;他常常对别人说:“咱招数少,有事就得请教马列和毛主席著作”。这样一个人物,与“文革”期间出现的第二代村支书江春旺、高大泉等人几无二致,更多体现的仍是一种“时代传声筒”的特征。在几年后出现的《燕赵悲歌》中,蒋子龙通过对大赵庄党支书武耕新忏悔、苦恼的心灵世界的展示,虽使人物具有了一定程度的血肉感,但就整部作品来看,由于是用粗线勾勒的虚化手法,重在呈现大赵庄令人不可思议的神奇变化,而未能在人物形象刻画方面用足笔力,因而会使读者在为其人物的业绩振奋之余,仍会不满于武耕新形象的苍白。何申的长篇小说《多彩的乡村》,虽有很强的现实批判性,但其主要人物:那位退伍军人出身,无私无畏,一身正气,能正确理解党的政治路线,宣称“我的目标最明确,我想让三将村成为全县第一个小康村”的三将村的村支书赵国强,亦给人形象苍白,个性单一之感,从而影响了作品的艺术质量。面对新时期以来的这一形象序列,叫人感到,在人物的生动丰满程度方面,有许多甚至还比不上第一代“村支书”中的王金生、萧长春等人。即如在颇为评论界称道的刘醒龙的中篇小说《村支书》中,作者虽有意识地发掘了人物形象的人性内涵,但当我们注意到方建国为堵水闸漏洞而英勇献身的小说结局,竟类乎峻青创作于1954年的《老水牛爷爷》的翻版时,就会感到作者在塑造正面英雄人物方面,亦仍未挣脱简单化、表面化、雷同化之类的窠臼。
在不无重要开拓意义的乡村“土皇帝”形象系列中,我们虽可以看出作家们力求更为深刻、更为真实地揭示现实生活的目光,但因不少作家的笔力,尚主要体现在对社会现实问题的揭露方面,同样缺乏对人物性格复杂内涵的深入发掘,因而也就致使这类人物形象,大多不仅色调单一,且相互雷同。不论在较早出现的崔海赢、曹福贵,还是晚些出现的陈宝宝、李保,我们看到的均不过是自私自利、横行乡里,与旧时代的乡村“恶霸”相差无几的“恶魔”,这实际上是另一种性质的政治标签化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样一种人物形象创造的弊端,至今,仍在影响着一些作家作品的成就。如毕飞宇荣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、2010年度英仕曼亚洲文学奖的长篇小说《玉米》,无疑是近年来中国文坛上出现的优秀作品之一,但遗憾的是,在小说中的村支书王连方这一重要人物身上,我们看到的仍多是“王连方在外面弄女人的历史复杂而又漫长”;他在大队部,居然将长他十多岁,且长一个辈份,喊她婶子的“女会计摁在了地下,扒开来,睡了”;“王连方不仅要播种机,还要做宣传队,他要让村里的女人们知道,上床之后连自己都冒进,可见所有的新郎官都冒进了”之类嘲讽化、漫画化、恶魔化的笔墨,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小说的艺术品位。
文章来源:《当代医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ddyxzzs.cn/qikandaodu/2021/0112/63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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